【联话随笔】捕鱼趣谈 《海上的奇观》
捕鱼趣谈文/渔夫 海上的奇观
1978年我掌舵的漂流网船帮,捕捉以马鲛鱼为主及其它浮游小鱼类,通常是在廖属新及岛一带的海域渔耕。那年农历十二月初三日这天,本是渔耕的好流水时间,却刮起强劲的北风,风向凌厉,骇浪滔天,在这种少遇到的恶劣天气。一些小渔船挡不了风浪,又怕的是有沉船危险;而浪大流急,通常把漂流网卷成绳索般,拆开它费时又费力。
这时我带领的渔船帮,以及一些在海上渔耕的朋友船帮,一齐驶向邻近的海上小岛暂避风头。这些齐集的渔船,一时煞是热闹。只可惜,摇摆的回旋浪,使得渔船不能结成连环船,怕的船碰船,怕的是船拖锚,因此各自下锚较为安全。
傍晚时刻,阵阵的乌云层,急遽地飘过荒岛上空,大风的呼啸声,密集的层浪,像千军万马横扫荒岛而过,碰击礁石的浪头,飞腾着水花而起。
夜幕低垂,阵阵落山风呼萧萧,浪礁撞碰声哗啦噼啪,海面白茫茫。这种骤然的风暴,的确使人怵目惊心,夜不安眠。
这一晚,虽然在岛旁避风,船却一直颠簸着。我也不敢轻心大意,时刻注意四周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碰到这样的特殊情况,我也习以为常,也很镇静。但,我还是若无其事的照样在电泡灯下阅读书籍,提提神。
突然,一个伙计喊着,使我一怔,待要问时,他却说:“你看海面一片白茫茫。”这时周围渔船的喊声,喧哗热闹:“鱼群浮上水面,鱼群……”。我探头一望,海面呈现一片银光,整个岛旁的海面亮了起来,仔细一看,跳跃的鳞光,夹杂一片清脆的嗄嗄声,有节奏地一起一伏,成群地在推进,闪闪烁烁,耀眼绚丽。
伙计拿起渔网撑杆,往水面一撑,一次就是十多尾扁形小鱼,把它放在鱼筐里。一下子,满筐子蹦蹦跳跳的小鱼。这种小鱼体型很薄,是无肉可吃的,我建议把这些小鱼放生,回归大海。伙计们一面倒,一面捉弄这些小鱼,看了也蛮是有趣。
这些突来的鱼群,只是昙花一现,时间不久,便沉寂下来。此情此景,“……闹若雨前蚁,多于秋后蝇……”。我还是打开灯光,继续翻开(唐)李商隐《洞庭鱼》的诗页。
哇啊如此景象可遇而不可求渔夫先生的经历既惊险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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