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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1: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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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文武 于 2015-3-5 06:50 编辑
真性情的表露“醉乡每是逃身处”
竹林七贤生活在晋王朝统治比较昏暗的年代,由于不满于当朝的统治者,常“饮酒昏酣”、“遗落世事”,颂扬老庄学说,纵酒清谈,正如杜甫所云“沉饮聊自遣,放歌破悉绝”,除了借酒消愁,主要目的是隐于酒乡,遁世避祸。宋人叶梦得说:“晋人多言饮酒,至于沉醉,未必真在乎酒。盖时方艰难惟托于酒,可以疏远世故而已。陈平、曹参以来,已用此策……传至嵇、阮、刘伶之徒,遂欲全然用此,以为保身之计,……饮者未必剧饮,醉者未必真醉耳!”他们以酒来躲避政治上的迫害和人事上的纠纷,因此会做出一些怪诞癫狂的举动。刘伶性情旷达,常常喝醉了酒,把身上衣服脱光,裸体在屋里一边喝一边晃来晃去。一天,有人来访,见他如此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就讥讽道:“你也是礼教中人,似这等行径实在有失体统。”刘伶听了,醉眼一翻说:“我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裳,你怎么跑到我裤子里来了?”据说,晋文帝司马昭想为其子司马炎求婚于阮籍女,阮籍不敢直接回绝只好一醉六十余天,天天酣睡,司马昭找不到开口的机会最后只好作罢……
醉乡逃身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真性情的表露。这种“颓废”的表露,古往今来每每是五花八门奇招迭出,甚至可以说,酒文化的历史有多久,这种醉乡逃身的故事就会有多少。有副对联“为名忙为利忙,忙里偷闲喝杯茶去;劳身苦劳心苦,苦中作乐拿壶酒来。”其中的拿壶酒来就是为“劳身苦劳心苦”的一醉,这种醉,可以说是调节,但其真正的目的还是“逃身”,因为可以“一醉解千愁”,醉了生活中所谓的一切都会被暂时的“屏蔽”,也只有在一种醉里才能在短暂的解脱里获得一种精神的抚慰,说是自欺欺人也行,这种假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短暂的满足和逃避,可以使经常绷紧的神经不至于断裂。这种看似荒唐的行为,对于人们神经的作用,肯定是利大于弊的。曹操的《短歌行》就是这方面最有力的证据“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还有杜甫的《饮中八仙歌》更是把几位诗人的形象,通过酒刻画的惟妙惟肖,仅从描写李白这几句诗里“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我们就不难看到,李白的醉酒,从一个侧面也证实了,是他自己为了麻痹神经,逃脱一种郁郁的不得志:
长安市上酒家眠,醉后敢将天子傲;
采石矶头明月好,当年犹说谪仙归。
——采石矶太白楼联
虽然说“也拟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但这种痛并快乐着的行径,其实是大多数男人真性情的一种表露。有话无处说,有话不敢说,这种压抑和痛苦,也许只有通过酒才能释放出来,那些所谓的胸中块垒才能在酒的浇灌下,慢慢的软化和稀释:
人生百年,把几多风月琴尊等闲抛却?
是翁千古,问尔许英雄豪杰那个醒来?
——滁州醉翁亭联
出句:醉乡每是逃身处。(胡杨)以一种点石成金的艺术效果,把一种“不端”的行为,上升为到一种“行为艺术”的高度,展示了一份人们的真性情。对句:梦里依然洒泪时;【风过可有痕】对句:梦境堪怜失意人;【爱恋】对句:苦海无非失意人;【闽生】都从正面来诠释“醉乡每是逃身处”的无奈和伤痛,把一份堪怜的情怀进一步放大,把一个失意人在苦海中的苦苦挣扎,赤裸裸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这几个对句没有劝慰,但有同情;没有指点,但有安抚;没有刻意的修饰,只是坦然的相告。艺术效果里杂糅的是一种人文关怀里无声的支持,和默默的相伴。而对句:梅苑当为养性斋;【虚 无】对句:陋室深藏养性人【枫林】刻意避开人性的弱点,从反面来表现另外一种生活的真谛,来抒发一种淡然的情怀,来化解一种心灵的苦痛。无论是陋室还是梅苑都是最好的养性之处。生活没有绝境,醉乡的逃避虽然可取,但毕竟是暂时的,而要想在某些方面“长治久安”就必须善养性情,也只有这样,才能脱离那种醉乡的逃避,成为生活的主宰者,把生活中最阳光的一面,展示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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