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文武 于 2020-2-7 23:52 编辑
祝母亲做个好梦 灯火辉煌,却阒无人迹,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既见证了地方政府的执行力,也见证了世人的畏惧之心。往往都是在警钟敲响的时候,人们才懂得去反思,去寻觅好久不见的,对自然的敬畏之心。毕竟还好,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这个庚子年的开头,注定让人们对鼠年有了一个深刻的印象。就像我,真的就像只老鼠,昼伏夜出。白天小区里三五成群,有晒太阳的,有下象棋的,也有聊天的。我遵循着不扎堆不聚会不出门的三不原则,一个人躲在屋里追剧看书小酌,体验着想象中道家的闭关状态,享受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安静生活。只是到了夜里,心里开始突一下又突一下地冒起泡,像极了夜里活动中窸窸窣窣的老鼠。于是就下楼,就去空旷的大街上狂走。现在的老鼠也不扰民了,因为都是高楼大厦,钢筋水泥,它们进不了屋,只能在外面的垃圾箱里寻觅吃食;我也不会扰民,因为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就我自己快步走在又冷又硬的寒风中,消耗着身体里白天储存起来的多余热能。 回屋后又是踢腿又是瑜伽的再活动近半个小时,才算安静下来。正准备去洗漱,心里忽然动了一下——想起了母亲! 画家老树说:面对,不一定最难过。孤独,不一定不快乐。这么多年,我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的空间,习惯了一个人的饭桌和被窝,习惯了一个人看书写字时的心潮起伏,习惯了一个人的愉悦忙碌和品咂孤独,习惯了一个人的来来往往和朝朝暮暮,甚至连工作也习惯了一个人的默默做事。有种“家山成久别,杯酒了余生。”(蒋子贞)的“颓废”。不喜欢主动搭讪,所以被别人误以为清高;不喜欢套近乎,所以被心眼多的人视之为死板;不喜欢无聊的聚餐,所以被爱热闹的说成是不合群。我知道自己从不会去想这些琐屑的事情,我也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早已心如止水,人淡如菊。而某个时间段会无端地想到一个人,都与一种心灵的触动有关:那就是对方也在想着我。 母子连心,今夜的想起,一定是母亲在梦里先梦到了我。我知道母亲有早睡早起的习惯。常年在外的我,年前回来的时候,已经去看过母亲了,七十多岁的母亲身体一直都很健康,我和两个妹妹一去,母亲的话就开始说不完了,和我说话的时候,她总是盯住了我的脸,好像又是一年没见,这个儿子别是假的了。说好的过节时再去一次,没想到被这场疫情一闹,行程被阻隔了。但心无法阻隔,毕竟一年最多见两次面,一面也就是半天的时间,所以母亲的心里就觉得我苦。其实我也这样觉得,毕竟大多数人家的儿子都在身边,可以常回家看看,说些贴心的话,而我却成了母亲的牵挂,怎么会不苦。 暗夜沉沉。祝母亲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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