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无情对创作比普通对联难度小
作者/丑时
很多联友喜爱无情对,想创作无情对,但一直觉得无情对的创作比普通对联难得多,不相信自己也能轻易掌握。 这是一种错觉!其实,创作无情对,比普通对联要容易得多。 下面试简要论述,以释众疑。
一、汉字的多含义,使无情对仗更容易
我们知道,任何一副对联,最终都实现了“一组一组字的面对面”。同样2个字,可能以不同的方式面对面。方式的多少,由汉字的含义决定。 例:“花”和“果”,我们谁都知道可以相对。试分析它们有哪些明显不同的含义。
花:a植物器官(名);b错杂的、模糊的(形);c用(金钱等)(动);d不真诚的(形);e喻女子(名);f姓氏…(名)
果:1植物器官(名);2的确、真的(副);3、事物的结局(名);4、坚决、果敢(形);5、充实、饱足(动)…
我们很容易发现: 普通对联创作,只有2个选择:把含义a和1;d和4合理安排到句子中;
如:
a和1:
花开=
果熟
无情对创作,则有30-2=28种选择:即把其他组合合理安排到句子中。
如:
a和2:
花好=
果然
b和1:
花脸=
果皮
a和4:
花开=
果断
d和5:
花心=
果腹
28种组合中,任何一种组合,都可能找到合适的词进行匹配。有的可能还有多个词的组合。
而我们知道,把任何一个含义安排到句子中,即组词造句,是小学的功课,难度基本一样。
其他任何一组小类工对的汉字,都有类似的情况:形成普通对仗的选择一般只有1-3个,而形成无情对仗的选择则通常有两位数。 原因:汉字“明显不同的含义”一般有4个左右。
二、汉字还有一个特殊的“含义”,使无情应对更自由
每一个汉字,都可能还有一个特殊的“含义”。这个“含义”,即“无具体含义”。 在很多专用词、外来词、音译词及姓名中,有些汉字的含义是无法明确的。 例: 麦当劳 尼克松 亚历山大 乌鲁木齐 云达不来梅
其中的汉字就“无具体含义”。这也是汉字存在于具体句子中的一种方式。相当于每个汉字在其固有含义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含义。 在具体的创作中,“无具体含义”-“某一具体含义”的借用,或者其反过程,都是成功的借对。 这样,即使是“尼”“山”“梅”这样的只有1个含义的汉字,也“有”2个含义,可能实现借对。 而前面的“花/果”,“含义”各增加1种,借对的途径就是42-1=41条了。
三、词、句形成对仗的路径宽得令人惊讶
有的联友还有这样一个感觉:无情应对,短的容易,长的难。
这,您弄反了。
前面我们分析了:单看某一组字,借对的路径通常是直对路径的10倍以上。而组词造句的原理是一样的。如果是七言的句子,分别是7个10倍以上,可能构成的路径是个连续的乘积关系,那将是个多大的数字啊。
当然,不是每条路径都能组串成流畅的、合格的、甚至优秀的句子。但是,这个比例,对于普通对联也一样。
所以,5-7言的无情对,应对起来,自由得很。一场赛事,对出100多个合格句子,那还只是露出了冰山一角。对于每一个作者来说,一般只对1-2句,岂为难哉!
当然,句子长点,对于衔接、逻辑等,要考虑的就多些,这是另一个角度的难度。
四、普通对仗,也可以在无情对中用作“润滑剂”
无情对密集地运用借对手法,但并不是说普通对仗(也称“直对”)就一点也不能用。直对在普通对联中适当的运用,也是常态。它可以帮助作品实现流畅、自然、合理。
例:
人生/欲望/多
马克思/名/大 [柳絮飘]
作品中“多/大”就是直对,与普通对联的安排无异。占字数的20%
细/羽/家禽/砖/后/死
粗/毛/野兽/石/先生
作品中,前半部分是直对。其比例甚至超过了字数的50%
前面分析了,运用借对实现无情对仗本来就比普通对仗容易得多,现在,直对也可以用作无情对仗的润滑剂,岂不是更加方便,更加自由?
诚然,普通对联的择字要宽松一些,大类也可以,宽对也可以,应对自由度并不小。即使如此拉近了一些距离,上面的分析也足以雄辩地证明:要实现无情对仗还是很容易的,比普通对联要容易得多。 我们需要的,只是正确认识,转变思维,调整创作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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