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话随笔】 岁月感怀 当渔帆船舵手之二

南洋渔夫

当渔帆船舵手之二      
  
                            文/渔夫          独当一面        


        有一回，当一切准备妥当，要出海时，伙计却病倒了，一时又找不到代替的伙计。逼于流水开始活动，不能再等下去了，我也考虑到在农历四月天，属季节风转换时节，风势一般比较平和，只是偶尔刮场暴风雨。因此，决定单独驾船出海捕鱼，母亲当然不放心，但为了生活，她也无奈地允许。
      
        当年我只有十八岁，自己一个人出海捕鱼，这是渔村年青一辈所不敢去挑战的，因为渔帆船上的工作样样既粗重又繁琐，更要解决自己的寝食问题。我之所以毅然地迎接这样的体验，也有周围其他较大的年青舵手的鼓励，让我增强了信心。

        话说当时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血气方刚，浑身是胆，靠着一股蛮劲，说干就干。其实，在工作方面，我也特别谨慎，有自己的分寸。每天在下网前或启航前，我会早起，烧柴起火先烧水煮饭，通常多煮些饭，以应对航行时出现的不利情况，例如风势转强，难于起火做饭，到时还可以吃冷饭过餐。

        在例常下网时，碰到风浪，由于身手快捷，也很顺利地把网撒在海上。苦的是风平浪静，就得在船头一边摇橹一边下网，很是吃力。

         有时拉船锚碰上浪大流急时，我把锚索在船头的横木上多缠上两回，然后把在左手上，这样锚索就不至于溜滑。再下来，右手一截一截的拉，左手一截一截的收，靠的是动作灵巧，把锚拉上船。
      
          每当拉完最后一次网，便得把绑在船尾角的小舢舨拉上船，怕的是绳脱漂失。一些老人家常称赞我的臂力好大，真的，要把舢舨拉上船，通常非两个人合力是办不到的。

        夜幕低垂，一个人就感到孤独寂寞。有时躺在船板上翻转难眠，四面漆黑，望着那挂在船尾上孤零零的油灯（风雨灯），经受风雨的摧残，闪闪欲灭的灯光，勾起我无限的遐思：油灯啊油灯！也许有一天，灯泡代替了油芯，让你散发着灿烂的光辉吧！

         这一流水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在转移地点的一个晚上，三更半夜的，感觉到要刮西南风下大雨了。一些朋友渔船互相呼应赶快下锚，当我收帆下桅后，盖了几张船盖(草席)，突然刮起大风，我措手不及，好些船盖都被大风卷走了，剩下两张破船盖，再也无法盖上。顷刻间，倾盆大雨直下，没办法，赶忙躲到船舱里避雨，但滴滴雨水透过板缝，一夜不停，成了落汤鸡，真是呼天也不应，叫海也不理。

        隔天，那些朋友渔船给我送来了多张旧船盖，勉强还够受用，总算度过了这一流水。其实，这一流水是个好流水，捕获量也不差，有道是老天不负苦心人。
         
         
         

文武

    在成长中锻炼了意志，在经历中收获了喜悦。“成功之花，人们往往惊羡它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它的芽儿却浸透了奋斗的泪泉， 洒满了牺牲的血雨”（冰心）。
    老先生艰辛的生活经历不仅让我们看到了当年的那种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如行云流水般的文字叙述，也让我们欣赏到了您的学识、勇敢和智慧。{:soso_e163:}{:soso_e179:}